情暖人间

2022-04-29 13:35:03 | 浏览次数:

引 子

在燕山一带,在炎帝神农亲临的热土,在轩辕黄帝久居的故都,在红山文化发祥的圣地,在唐宋祖庭龙脉绵延的福祉,在明清隘口烽火狼烟的要塞,在滦水淘浪的龙山区域,在渤海津京的前沿腹地,在唐山迁安管辖的乡镇,在一个叫上庄村的地方,多少年来,始终演绎着一段苦难人生的传奇,流传着一位慈祥嫂娘的故事。

“憨憨的嫂子,亲亲的嫂子,我们用鲜血供奉你……”

每每,听着这神情的旋律,吟唱着《嫂子颂》的赞歌,便会让人禁不住泪洒前襟!

老嫂比母。中华民族传统美德!

杜玉茹,就是这样一位嫂娘!真真切切,普普通通。

早在上世纪一九八三年,曾被中华全国妇联评为“五好家庭”先进个人。

一九八三年曾被河北省妇联评为“五好家庭”先进个人。

一九八四年曾被唐山市政府评为“五讲四美三热爱”先进个人。

二〇一〇年曾被迁安市精神文明建设委员会评为“孝老爱亲”模范。

二〇一一年曾被迁安市妇联评为“明星大嫂”。

二〇一一年曾被唐山市健康办评为“明星大嫂”。

二〇一一年应邀中央电视台“向幸福出发”。

二〇一二年应邀中央文明办“中国好人榜”石家庄专场……

而且还是迁安市五届人大代表。唐山市八届人大代表。

岁月如歌。往事如烟。

四十九年前,1963年,年仅21岁的杜玉茹与同村的杜春营喜结良缘,生活在了一起。那时候,小两口做梦也不曾想到,日子竟然如此的辛酸和艰难。

那时候,俊秀的玉茹出落的娇脸红霞,水灵的就像荷花盛开,人见人爱。一向老实的春营每每见了玉茹,就会禁不住“噗噗”地心跳加快,脸颊“腾”地一下就涨红了,鼻尖上便有密密的汗珠浸出来。

“玉茹……你……你哪去呀?”春营小心地问一句,似乎结巴了。

“俺干活去呀。”说着,玉茹便扛了锄头或铁锨,轻盈地飘出了村口。

春营只是傻傻地瞅着那远去的背影,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木讷和冲动。

当——当——

庄子里传来了钟声。春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奔回家里,同样扛了锄头,或拿了镰刀,赶往了田间地头。

那年月,正赶上大集体,人民公社,庄子里有生产队。每到出工时,便见村边有一口悬着的吊钟,不时被一个瘦弱的男人癫痫似地牵着绳索,左右晃动着,随着那悠长的钟声催促着,仿佛能把人们的耳膜击穿。

于是,庄子里的男女老少便三三两两地集合在村口,等候着队长的号令。然后,向着同一个目标出发了。或锄草或插秧或割麦或抬土或挑水或推粪等等。总有做不完的活儿。

春营自然是队里的一把好手,年轻力壮。无论是锄草、割麦、插秧、打场等等,样样都很吃苦,样样都能坚持。有时,玉茹锄草累了,就见春营老远赶过来,帮着锄了起来。有时,插秧累了,就见春营踏着泥水,弯着腰身,不在乎蚊虫蚂蝗的叮咬,帮着一株一株地插呀植呀种呀。有时,割麦累了,就见春营起伏在麦浪的那头,帮着割呀捆呀码呀。汗珠子“噗嗒嗒”地甩落着,硬是不肯歇一下。那时候,做活儿挣的是工分。提倡多劳多得。做多了挣多,做少了挣少。春营本可以多挣工分,却帮着玉茹,硬愿少挣,也不愿玉茹太多的受累。玉茹瞅着,实在过意不去,却又不知如何感激。说声谢谢吧,当时又封建,实在说不出口。不说吧,抬头不见低头见。于是,两个人一旦碰了面,就不由地脸儿一红,甜甜地笑一下,说不出的羞涩,说不出的脉脉含情。

从此,两颗年轻的心碰撞着,爱慕着,也在燃烧着……

每天,夕阳西沉的时候,随着鸟儿啁啾的归巢,和着那收工的吆喝,春营总是最后一个回家,就像守护神一样,伴着玉茹,嗅着那花季一样的飘香,幸福地吟唱着:“甜蜜的工作甜蜜的工作无限好啰喂,甜蜜的歌儿甜蜜的歌儿飞满天啰喂,工业农业手挽手齐向前啰喂,我们的明天我们的明天比呀比蜜甜啰……”

“春营哥——”

轻轻地,玉茹唤一声春营。

春营望一眼玉茹,忽然不知说什么好了。

“俺要回去了。”

“回吧!”春营似乎傻傻的,傻傻地应一声,没有太多的言语,没有挥手的道别,唯有相视无语,唯有那含羞的红晕……

每到静夜,躺在被子里的玉茹总在默默中遐想着,憧憬着,不时望一眼满天的繁星,寻觅着神话中的世界,仿佛看到了属于自己的那颗星星。倏忽间,当流星划过夜幕,玉茹的心不由地打个激灵。天上一颗星,地上一个人。真的是这样吗?尽管玉茹不愿相信命运。然而,冥冥之中,总有一种无法割舍的阵痛。轻轻地,翻一下身,煤油灯旁,瘦弱的母亲正在一针一线地纳着鞋底。肩胛上,那块硕大的补丁随着手臂在用力,似乎一点点地绽开、撕裂。

“娘,让俺帮你纳鞋底哇。”懂事的玉茹到底给娘这么说一句,眼里禁不住潮潮的发涩。

“赶早睡哇,累了一天了。”母亲心疼地为女儿掖一下被角。然后,将针线在发丝间轻轻地划一下,轻轻地,又是一个漫长无际的深夜……

不知什么时候了,玉茹终于睡着了。眼角间,分明淌着一行泪水。

后来,母亲终于发现,女儿已经有了心思。于是,就琢磨着,该着找婆家了。可是,找谁合适呢?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合适的人选,那就让媒婆牵线吧!牵来牵去,竟然牵到了春营这一头。可细一想,春营这孩子虽然实诚,人品也好,只是家里穷得叮当响。谁都知道,穷日子难过啊!即便是老鼠也不肯光顾这穷日子。何况春营的父母一年四季倒在土炕上。母亲是肺气肿,父亲是肺结核。终日里,吁吁喘喘,咳着、吐着,似乎只剩下了一口气了。早已成了药罐子。不用问,这样的日子雪上加霜,难上难!加之春营又是随娘改嫁带过来的。当地人称“带犊子”。同母异父,即便是一家兄妹都是“隔山”的那种,谈不上血脉相连,差着一大截。没人疼,没人亲。全家只有春营一个壮劳力,受死累死也挣不了几个工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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