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在潮流中央

2022-04-10 11:03:33 | 浏览次数:

《太极侠》的票房并不好。很多人甚至是在电影下线之后才听到它的消息,在《小时代II》、《环太平洋》和《盲探》的先后夹击之下,这部由基努·里维斯导演并主演的电影在上映首日才获得五百万的票房。陈虎说对于票房不好其实也有预料,在中国,功夫片特别是严肃主题的功夫片已经不再有大的市场,人们还是希望去电影院放松,去娱乐,在国外同样如此,中国功夫或许已经成为一种不可或缺的元素深入在每一部电影里,但恰恰因为这样,“功夫”已经不再神秘,作为一部完整的电影它同样很难获得意料之外的成功。也正是在这样的语境之下,我们似乎才会想起,需要重新审视这个好莱坞行事最怪异的男演员。基努·里维斯,一个居无定所的流浪少年,一个好莱坞如日中天的性感男星,一个数次经历至亲之人过世的悲悯天使,一个青涩的贝斯手,一个甘为小人物两肋插刀的信诺之人。基努·里维斯有刀刻一般的坚硬而冷峻的面容和完美的身材,中国血统给了他并不丰富的表情肌肉,这让他得获得这种能够吸引无数东西方女粉丝的能力,但在见到陈虎以前,他对中国本身,却是一无所知。陈虎和里维斯的第一次合作早在十几年前,还在好莱坞担任武术指导的陈虎当时一文不名,甚至每天还需要在餐馆刷盘子补贴开销,在这样的境遇下他进入《黑客帝国》的剧组,担任基努·里维斯的武术教练,当时两个人只是普通的工作关系,陈虎负责教给里维斯一些基本动作,以及防止受伤的拉筋,两人的关系发展到熟识和信任,也不过近些年的事情。基努·里维斯第一次意外受伤发生在1988 年。当时他只是个住在好莱坞的年轻演员,之身从加拿大来到美国,在这之前他刚刚在《大河之边》中饰演了一个独来独往的边缘人。一场摩托车事故摔断了他的几条肋骨,并在他的腹部留下了永久性的伤疤。事故发生于托潘加峡谷大道,是一条连接洛杉矶峡谷和太平洋的要道。事实上或许有很多东西基努·里维斯都不愿意再提及,但这次受伤显然不属于其中,他总是跟人提起这次历险的经历。“我把它叫做‘魔鬼骑行’,关上前照灯,只管往前开。”里维斯说,“当生活中的事情一团糟时,我就会用这种方式放松放松,当你越骑越快时什么烦恼都没了。”当遇到那个急转弯时他的车速已经超过了五十码。“我还记得当时脑袋里的声音,‘你马上要死了’,我告诉自己。”他说。在救援到来之前他大概在人行道上躺了半个小时,然后不断的呼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黑暗中终于有人应答,然后刺眼的光源逐渐移动到我面前,我被抬上了一辆救护车。接着一辆卡车碾过了我的头盔。在这之前我呼吸不畅,就把它取下来然后想尽办法把身体挪到路边,没过多久它就碾了过去。”这段经历对你而言有什么意义?“我应该带一点点刹车,到了弯道慢慢放,入弯的时候也应该俯身进入。”没有点儿道德上生命上的教育?“现在我知道如果既想来个‘魔鬼骑行’又不想死,那我还是放弃前一个念头吧。”

这次受伤有没有让你远离“魔鬼骑行”。“是的,我不得不放弃了这项运动,不过还有更多别的可玩的呢。”和基努·里维斯的对话并不总是这么轻松。他到不会公然让你吃瘪,但对他来说要表现得有礼貌好像要做出很大的努力。当被问到为什么选择表演时,整整四十二秒他没有说话,没有一个单词,一个暗示或者推诿,甚至一个叹气都没有,只是把头九十度扭转开,似乎这边存在的只是空气。很长时间以后,他终于说:“唔,我脑子里能想到的理由大概只有两个,第一是我希望表达,第二是演戏很有趣。”每次对话刚刚顺利的进行下去时他就会来一个短暂停,我不禁问:每次你花如此长的时间去回答一个问题,你脑子里在想的是什么。“我该如何回答,我该如何以我表达方式之内的你们能够理解的方式回答。”他说。十年前,一个记者采访基努·里维斯时也曾碰到这样的尴尬,他问里维斯了几个含糊其辞的问题,大意是问他是否会自己编写剧本或者做导演,得到的回应同样极其尴尬,里维斯发出了一个无声的叹息,恐怕最坏的情况就是如此了。你问了一个问题然后等待,等到太空中行星碰撞,恒星变成超新星,等到地球上沧海桑田生灵涂炭,他还是坐在那一动不动,毫无反应。七十二秒的沉默之后答案才像一个超重的卡车慢慢出现,它甚至都不是一个完整的句子。“不,大概不会。”他说。我们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背离这个思考七十二秒得出的答案,从陈虎的口中我们知道的是,在《太极侠》开始筹备之前,前后大概共有六份不同编剧完成的剧本都没能使里维斯满意,最终他莫名火起,“你们到底会不会写剧本,不会的话我自己来!”等到恒星变成超新星,他还是坐在那一动不动基努·里维斯很忙。最忙的时候曾经有四部电影等待上映,在一年半的两部《黑客帝国》开始拍摄之前还有一部戏要完成,当时他的Dogstar 乐队还存在,也正等着专辑的发行。这堆戏中最先露头的可能是大家都并非特别熟悉的《The Replacements》(中文翻译“十全大补男”)说的是一个绿茵场的故事。在一场重要比赛之前球队中明星球员罢赛抗议,球队老板灵机一动从各行各业找来一些业余爱好者组成了一个全新阵容,这其中就包括里维斯饰演的Shane Falco,他是个很倒霉的人,因为不走运没能踢上球,只能当一个擦船工,直到罢赛发生,他的好运才逐渐开始显现。“我读过的电影脚本和最终呈现出来的东西完全不一样,”他说,但最终他选择这部电影因为他喜欢他的角色。不过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发福少年能够抗住了来自经纪公司的压力,花了六七年时间策划,不断到中国选景挑演员,然后花一年多时间拍摄,完成了这部《太极侠》。最早拿着故事脚本的陈虎成为了导演基努·里维斯钦定的主角,在那个时候没有任何观众认识他。不断让步的经纪团队最后只有一个要求,把它拍成同样题材的好莱坞电影——他们需要票房保证,里维斯拒绝了,他永远认为这是一部中国电影,因此要用中国演员,用汉语台词,哪怕对于票房他们毫无信心。陈虎说,每当听到票房走低的消息时,他和里维斯就会相视大笑,对于后者而言,票房这种东西就是这么轻描淡写,为朋友完成这件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成为他的朋友很难,陈虎说,但是你如果站到了那个位置,那么就会是一辈子的友情。对于朋友他会非常好奇,刚认识的时候他会问,你从哪来,你的武术是跟谁学的,而关于他自己,则实在有着太多秘密。在一个接一个失败的问答中,追击核心的问题被提出来了,所有人都想知道关于他过去的真实的故事。依旧是漫长的沉默,然后他说。“我出生在黎巴嫩的贝鲁特。”六十年代中期,贝鲁特是个蓬勃发展的大都市,他的母亲是个英国人,他的父亲则带有夏威夷和华人血统,他们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有些自闭,我小时候是个有些自闭的孩子。”“但也有很多玩伴,性格则两者兼有。”“就像一个粒子一样。”这是基努·里维斯小时候的状态。生命中的前五年,里维斯的家庭搬来搬去,从黎巴嫩搬到了澳大利亚,生父在这离开了他们,然后又搬到了美洲,直到他七岁,他被他妈妈带到了多伦多,一直在这呆到他去好莱坞之前,在这之前他母亲成为了一名服装设计师。他仍然记得在那个时候曾见过Dolly Parton 和Emmylou Harris。“总有音乐家们相互往来,”他说,“我也会去录音棚玩,就随意转转。”当时,Alice Cooper 正在那录制他的《Welcome to My Nightmare》“。我总是在研究他们的弹子机。”他说,“我就觉得他是我妈的朋友,他的名字对我来说也不怪,很平常的一个人。或许也因为我就是这么长大的,每天见到不同的人,每天见到形形色色的人。”里维斯不想上学,喜欢参加的活动是曲棍球和戏剧,又因为继父的关系里维斯在少年时期就结识了很多演员,于是干脆直接辍学去演戏。等到在多伦多混的小有成就之后,他决定只身前往好莱坞。“他刚到洛杉矶他们就想让他改名字,”跟了他十七年的经纪人Erwin 说,“一个工作室高管打电话给我,说如果不改这个名字肯定没法出现在大银幕上。”于是一帮人坐在一起想了好几个办法,最终定下了他在美国的第一个艺名:K.C Revees,C 取自他的中间名Charles。然而这个名字也只用了短暂的几个月,里维斯说:“这名字不是我的名字,这也不是我。算是一个教训吧。人们老说你该去做你想做的,我的教训是,你压根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1989 年的《Bill and Ted"s Excellent Adventure》让世界第一次认识了基努·里

维斯,他在其中梦幻而青涩的表演几乎让这种风格定型,然而看起来里维斯并不适应这种特别有性吸引力的形象。“你认为我能算这样一个性感的符号?”很多人现在依然这么认为。“变态。”他说。1994 年,里维斯的生父因为大量携带海洛因和可卡因被判入狱十年,1996 年被保释出狱。里维斯说:“我和我父亲之间的故事太过沉重了,太多的痛苦太多的失落围绕期间。但入狱这件事情我并不伤心,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希望他能过得好,但那时他的生活。人们总觉得我会因此背上包袱,其实一点儿也没,让他自己做该做的事吧,我只是这么想。”事实上,厄运只不过刚刚开始。宿命使然,他必须背负上一些东西。事业上里维斯顺风顺水,接下来的几年他接连在范赞特和科波拉的电影中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之后接拍一部小成本动作片《生死时速》更是获得了巨大的票房成功,大部分中国影迷也是通过在那个VCD刚刚普及,录像带还异常兴盛的年代租借录像带和影碟观看这部电影认识他的。在这其中一部意大利名导贝特鲁奇的《小活佛》让基努·里维斯第一次见识到来自东方的佛教文化,为了演好这个角色,他开始阅读佛教相关的书籍。生活上围绕着里维斯的却是源源不断的灾难,先是和女友Jennifer Syme 产下的女儿因为疑似吸毒而导致死胎,之后Jennifer 也因吸毒过量导致交通事故丧命,在之后则是小疼爱的妹妹Kim 因为白血病去世,好友Phoenix 也没能逃过此劫。里维斯自己则不用说,在《生死时速》走红之前他都一直睡在朋友家的地板上,哪怕之后大获成功成了亿万富豪他也从未有过自己的家,或许是从小搬来搬去造成的影响,在零三年定居好莱坞山之前他一直居无定所,过着流浪汉一般的生活。女友死后的一段时间里维斯常常独自开车行驶到穆赫兰道(大卫·林奇的那部名片取材于此就是为了纪念Jennifer),喝到不省人事,但仍然自知自己无能为力。

“我记得当时拍《魔鬼代言人》时他住在酒店里,”Charlize Theron 说,当时他与里维斯共同出演了这部戏,“当电影开拍时我问他是不是还住在酒店,他说:‘哦不,我准备找个地方落脚了。你懂的,生几个孩子,养几匹马,养几只狗,找个老婆,最后再找老婆。’我想这肯定是跟我开玩笑吧,怎么着也得先找到老婆再干其余的事情。但某种程度上那个时候的他已经开始改变了。”接拍《小活佛》让基努·里维斯佛教与结缘,在这之后亲人的纷纷离世让他无比期盼着找到精神寄托,于是他开始不断深入研究佛教并从中获得慰藉。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陈虎和他的关系才逐渐亲密起来。《黑客帝国》中,基努·里维斯在“开化”以后开始使用太极拳进行攻击,恪守“以静制动”“以柔克刚”的准则,以更快更准确的方式产生了绝对优势。之后他为这种思维方式着迷不已,加上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他对于东方哲学的投入更带有一种宿命式的必然性。遇到沃卓斯基姐弟就像是一把钥匙,为基努·里维斯打开了一扇通往真实世界的大门。不只是电影概念重新将他的思维方式洗牌,导演在间歇也会让他看大量的书,给他灌输那个新世界中的新意识。这其中就包括控制论仿生学以及凯文·凯利那本著名的《失控》。在《失控》中,凯文·凯利非常坚决的表述了一种自下而上的控制方式,并坚信这才是进化的起源,书中包含这个想法在从计算机到社会学各个学科内的投射。“ 去读读吧,他们一直这么说。”里维斯说,“他们给我打开一扇门,其中是现象的世界,是意识的世界。”结合东方的古老智慧,他找到了维持自己生活方式的理由。他依旧像《魔鬼代言人》里的约翰·米尔顿一样穿的犹如流浪汉称作地铁,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没有保镖陪伴,没有花哨的穿着,一旦隐没在人群之中,便了无踪迹。某种程度上很多人相信他过着一种类似“苦遇到沃卓斯基姐弟就像是一把钥匙,为基努·里维斯打开了一扇通往真实世界的大门。不只是电影概念重新将他的思维方式洗牌,导演在间歇也会让他看大量的书,给他灌输那个新世界中的新意识。这其中就包括控制论仿生学以及凯文·凯利那本著名的《失控》。在《失控》中,凯文·凯利非常坚决的表述了一种自下而上的控制方式,并坚信这才是进化的起源,书中包含这个想法在从计算机到社会学各个学科内的投射。“ 去读读吧,他们一直这么说。”里维斯说,

“他们给我打开一扇门,其中是现象的世界,是意识的世界。”结合东方的古老智慧,他找到了维持自己生活方式的理由。他依旧像《魔鬼代言人》里的约翰·米尔顿一样穿的犹如流浪汉称作地铁,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没有保镖陪伴,没有花哨的穿着,一旦隐没在人群之中,便了无踪迹。某种程度上很多人相信他过着一种类似“苦行”的生活。他是好莱坞明星中唯一没有豪宅的一个,住在好莱坞山上一个小公寓里。他说:“我住在这,屋子里有所有我想要的东西,我真的需要那么一大个空房子吗?”过生日的时候他会给自己买一个蛋糕,呆在公园里独自吃完,如果有粉丝认出他来,他就分他们一份。为了一份曾经的约定,他可以在好莱坞消失长达两年,承受来自各方各面的压力,只为了完成一部中国人尚且不买账的“中国电影”。这就是基努·里维斯给人的感觉,约翰尼·德普或许就让人想到闪耀的大舞台和亿万影迷,前者则就该注定呆在地下室,享受自己释放给自己的黑暗。“我更宁愿呆在黑暗之中。”他说。

Dogstar

基努·里维斯的音乐人身份众所周知,尽管现在乐队解散,但是那些喜爱乐队的唱片还是跟着他从过去的酒店到现在的家。Archers of Loaf、Built to Spill、JoyDivision、Dinosaur Jr、Sonic Youth 甚至斯特拉文斯基,音乐和书是他必不可少的两样东西。1987 年,他给自己买了一把贝斯。“跟随着贝斯线我的耳朵可以贯穿整个音乐。”他受到Joy Division 贝斯手Peter Hook 的大量影响,“他的贝斯线带有很强的旋律色彩,既有史诗性又颇为浪漫,像某种哥特质感的东西。”他说。一次,里维斯在住处附近的超市碰上了一个穿着一件底特律红翼队毛衣的人,便走上前去开玩笑说你是否需要一个守门员(一个是准职业曲棍球运动员,一个是球迷),于是两人从曲棍球讨论到音乐,后来他才知道对方名叫Mailhouse,也是个演员不过更重要的是,他是个鼓手。于是两人便常常一起Jam,乐队中的主唱/ 吉他手一直在跟换,直到他们找到了Domrose。“他当时就住在好莱坞山下,正对着那个大大的logo,打开仓库门,你就能看到它,我们就在这里排练。里维斯各种捣腾他的贝斯放大器,只为了找到Peter Hook 的音色。”Mailhouse说。1994 年,这个自娱自乐的计划决定出现在观众前,于是他们开始考虑各式各样的名字,一开始叫Small Facal Matter,后来则是BFS(Big Fucking Shit),直到Mailhouse从亨利·米勒的书里找到Dogstar 这个词。乐队获得了大量和大牌乐队分享舞台的机会,除了Bon Jovi 还包括David Bowie以及Rancid,1996 年,乐队发行了第一张

四首歌的EP,并在第二年发行了首张专辑《Our Little Visionary》,只可惜这张专辑仅在日本发行,而在当时他们已经把声名铺开至英国美国澳洲甚至印度。乐队参加了1999 年的Glastonbury 音乐节。1999 年基努·里维斯甚至都还没有拍摄《黑客帝国》,比起约翰尼·德普这样混圈范儿十足的大角色,他更像一个草根愣头青,愣得曾经为了巡演放弃片约。但是在台上,他也只是低头演奏,毫无任何多余的动作。由于成员中有两个人都是演员,所以Domrose 会在他们的拍摄期安心写歌,也会借着这个机会把音乐带到里维斯摄制片场所在的国家。乐队在发行了第二张专辑《Happy Ending》之后在日本举行了他们的最后一场演出,Dormose 加入了另外一支乐队,为电视剧以及电影写歌。其余两人一边忍受着越发繁忙的工作,同时又加入了一支新乐队Becky,但最终因为工作时间不允许,里维斯退出了。但哪怕现在,两人仍然会在Mailhouse 自己的地下室中偶尔Jam。乐队的事,恐怕已经太过遥远了。

角色

如我们所知,九十年代初,里维斯的戏路正在变得越来越窄。有一个时期他已经完全无法跳出只能扮演青涩男孩的戏路,但对于他个人而言,这种类型的人物已经越来越没有意义。一开始,《生死时速》的剧本并没获得里维斯的在意。“刚看到剧本的时候我不是特别喜欢,”里维斯说,“好的,一个巴士上被装了个炸弹?那有怎么样,现在谁还在乎这个?”不过当他真正来到法国,意识却转变了。Stoff 说:“他找到了接这部戏的理由,从这个角色中他发掘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简单却真挚的责任感。这些东西在剧本中毫无体现,他却发

现了。我记得他跟我说:‘你知道么,这家伙一定是那种每天早上一起床就想要维护直接和平的类型。’我相信这也是人们从他的饰演中所感觉到的。”

愤怒

作为武术教练,陈虎接触过不下一打欧美演员,其中更有大量国际巨星,在他看来,

基努·里维斯几乎是接触过人里生活上最、容易搞定的,但在工作的事情上却常常表

现的非常情绪化而拘于小节。“我是否会发怒取决于事情发生的日子,以及我为什

么要发怒。我不是Donnie Barksdale(电影《惊魂眼》导演,里维斯主演了这部电影),他是个相当直接的人,甚至会动手,其实有时也挺有趣的,所以每当我不爽的时候我也会说自己Donnie 上身了。”他说。《魔鬼代言人》是他饰演《黑客帝国》诸集前一次演技的全面展示,尽管阿尔·帕西诺老而弥坚技压群雄,但基努·里维斯以同样精湛的对戏才使得这部电影成为真正的佳作,也让我们第一次见识到暴怒而强压状态的里维斯是什么样的。在台上的基努·里维斯并爱过分表现自己控制“任何一个男人都有物理上的应激反应,如果滥用控制也可能导致一种无法控制的此消彼长,”里维斯说,“它是一个很强大的现象,男人或许会因此变得很有控制力。有些人关闭了他们感情生活的大门,试图以此对自己的感性部分进行控制,他们变得不会表达,至此他们只能染指其他方面他们所空缺的。”里维斯正在往人性的不同方面进行探索,但他却从没让这种价值观渗透到表演之中,电影是他远离生活的一种方式。“过去我还常常让自己不停的工作以忘记我的烦恼。我演不同风格的电影,不同类型的角色,把自己扔到无数个标签当中,在这种情况下,我才真正是我自己。”看起来,东方哲学已经让这个男人学会如何保护自己。

中国

为了宣传新片,基努·里维斯参加了第三届北京国际电影节,事实上《太极侠》只是他前来的目的之一,另外一个目的则是成龙。成龙是里维斯从小的偶像,他不愿放弃这次机会。于是,在活动结束之后,不少人都看到他一人徘徊在场地门口,有人好奇的上前询问,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自己在等成龙,想和“大哥”一起走。基努·里维斯喜欢吃辣。在筹备《太极侠》的间歇,他曾跟随陈虎回了一次后者的四川老家。穿着随便,留着大胡子且微微发福的里维斯居然自始至终没收到什么影迷的围观。对此他倒是很满意,不过更满意的可能还是陈虎母亲做的一手四川菜。

电影

2011 年,基努·里维斯邀请到导演克里斯托弗·肯尼利担任导演,拍摄了一部讲述电影未来的纪录片《阴阳相成》,在其中基努·里维斯亲自出境,采访了大量活跃在电影工业一线的电影人,畅想电影发展的未来。之所以拍摄这样一部片子,因为他自己对于电影的发展,同样具有很多想法。他说:“我的成长一直伴随着胶片,我知道如何能使它让你感受回到过去的感觉,它代表着安详的过去,就像回忆母亲做饭的味道。赛珞璐是一种神奇而浪漫的介质,但现在技术日新月异,且在往令人兴奋的方向发展。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想要拍这部《阴阳相成》,这是一部关于在数字时代电影拍摄手段变化的纪录片。”这部电影跟踪了好莱坞开始进行数字电影拍摄之后的盈亏情况。2010 年到2011 年之间,基努·里维斯和导演肯尼利采访了一系列电影人如詹姆斯·卡梅隆、大卫·芬奇以及大卫·林奇,向他们了解数字拍摄是如何启发他们想象力的,他们又是如何运用数字拍摄开启一个新世界的。也有导演如克里斯托弗·诺兰,对于数字电影能够在质量上超越他在胶片运用所达到的效果,表示深深的怀疑。“就像片名所示,这部片子并非代表某一个阵营的想法,我们的目标是要挖掘整个体系内对于新技术的各种意见,特别是在这样一个胶片和数字都在同时被运用的时代,我们并没有一个意见的倾向。肯尼利和我更多的是让电影自己去表达意见。”里维斯说。对于些电影人来说采用数字技术是基于美学上的考量,有些则是一种实用的选择,有些导演诸如罗伯特·罗德里格斯或者斯蒂芬·索德伯格告诉里维斯,他们有一些在视觉上的想法只能通过数码摄影机才能实现。数字电影拍摄技术的出现也让电影制作本身变的更平民化,低廉的成本降低了门槛,为那些低成本电影提供了高质量的视觉效果。哪怕我们看电影的过程也已经完全经历了数字化变革,从云端在线观看流媒体已经成为大银幕之外的选择。“数字技术的不断发展激起了很多人‘电影已死’的争论,如果你半年前这么问我我或许也会说形式是严峻的。富士宣布了不再进行胶片生产,类似Panavision 和Arri这样的公司也已经停止生产他们的摄影机。但现在看这并不代表着电影的死亡,有设备拍摄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现在我已经不再担心赛珞璐的命运了。这场辩论并非关于数字是不是就比赛珞璐好的讨论,而是关于艺术家的选择。《阴阳相成》并不在渴望回到过去,也不在倡导数字革命推翻胶片,而是在阐述这个令人激动的时代的特征,它向我们展示了好莱坞从何而来,现在身在何处,以及将往何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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